宇华教育(06169)业绩会全实录：最大民办教育集团 329人、20年期权计划吓坏律师

　　港股市场六大教育股之一的宇华教育(06169)在5月9日傍晚赴港公布了上市后首份业绩报告，这份业绩期后姗姗来迟的业绩报更显用心满满。宇华教育总裁李花直言，相比于上百家带“北大附中”字样的学校，港股六大教育集团之一的“宇华”更有含金量。

　　而宇华教育集团主席李光宇更是首次披露，上市前提出的“覆盖329人、为期20年”的期权计划，覆盖人数之多、耗时之长把律师吓了一跳，李光宇表示，办好教育就要为骨干教师进行激励，但集团骨干教师相比同业平均年轻13年，“所以要多留他们20年”。

　　　　据智通财经了解，宇华教育成立于2001年，最初仅有一所以“北京大学附属中学河南分校”名义运行的高中，如今逐渐发展为拥有1所大学和24所K12学校(提供幼儿园到高中的教育)的大型民办教育集团。该集团的唯一一所大学是郑州工商学院，其余的24所K12学校都以“宇华”为品牌。

　　截至2017年2月28日止6个月，宇华教育收入为4.21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8%;股东应占利润1.22亿元，同比减少18.7%;经调整后纯利为1.95亿元，同比增长30.1%;每股盈利0.06元，每股拟派息0.037港元。公告指出，净利下降主要是由于产生一次性上市开支2010万元及国际财务报告准则所述以股份为基础的薪酬开支5310万元。

　　宇华教育的业务重心是中国登记人口最多的省份——河南，旗下25所学校分布在河南9个城市。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按2015/2016学年在校人数计算，宇华教育是国内最大的全方位民办教育集团(提供从幼儿园至大学教育)，其有约4.8万名在校学生，占国内民办教育行业市场份额约0.11%。

　　近几年国内民办教育发展迅猛，市场规模在不断扩大。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报告显示，民办基础教育行业的总收入由2011年的992亿元人民币(单位下同)增长至2015年的1842亿，年复合增长率约为16.7%。与此同时，企业数量也在不断增加。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中国民办高等教育市场高度分散。2015年，民办高等教育机构总数达734所。而宇华教育所属的华中地区民办教育基础市场同样分散，前5市场参与者仅持有1.2%的市场份额。竞争激烈程度可见一斑。(智通财经为您呈现宇华教育2017年业绩会实录)

　　徐斌(宇华财务总监)：我们今年半年的收入比去年增长了8%，调整后的利润比去年增长了30.1%。我重点说两个调整的内容，第一个调整的就是我们因为上市所产生的一次性上市费用，2000万左右;另外一项调整就是根据国际财务报告准则进到我们管理费用和成本里面的，期权的汇率，在上半年大概5000万左右，这两个调整。调整后的净利润是1.95亿人民币左右。我们是在1.95亿人民币的基础上，董事会决定分红50%，分红是每股0.037港元。　　我们的收入继续保持着跟以前一样的结构，就是100%全部是学费收入，我们之前一直到现在，可能在近期都没有打算去开拓跟教育教学不相关的，比如冬令营、夏令营、食堂。我们现在还是希望把精力放在教育教学上，所以100%都是学费收入。

　　然后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收入过去3年，我指的3年其实是3年加一个半年，我们的收入增幅是16%、12%，今年上半年是8%，收入有所放缓。但是我们的净利润调整后的增幅是稳中有升的，过去3年的情况是18%、32%、30%。我们的毛利率和净利率在过去都是稳中有升，毛利率的情况2014年是44%，2015年是45%，2016年是52%，今年上半年的毛利率是53%。净利率过去几年的情况是这样的：14年是35%，15年是30%，16年达到了39.9%，今年上半年净利润达到了46%。

　　有几点可以分享一下，第一条，就是老师的工资，包括在成本里面就是包括管理费用里面的，2016年上半年是11000万，2017年是11400万，增长了400万。增长的原因是老师数量的增加，我们在去年平均几乎没有调整老师的工资，老师的工资我们历史上的情况是每3年调整一次，每一次大概是调整5%左右。

　　第二项和第三项就是D&A，D&A跟去年的情况几乎是一致的，没有任何增长。第三项就是食堂的费用，食堂的情况是这样的，大部分食堂都是外包的，从3年前开始逐步外包，最开始我们的食堂是自己做的，我们在做食堂的时候发现我们并不专业，而且耗费管理层非常多的时间。但是食堂不得不承认是个非常赚钱的的地方，各方面的利润都很高。但是我们发现我们确实还是希望把精力都放在教育教学上，所以我们从3年前开始就把食堂逐步外包了。　　接下来是答问环节。

　　Q1:请问管理层对未来的学生人数有没有一个期望，以及今年上半年、2017年全年甚至未来的资本开支有没有一个指引?

　　李花：学生人数的话，像我们之前讲的那样，不管是河南省内还是省外，在不新建学校、不收购的情况下，人数增长大概是每年5%到8%。

　　徐斌：今年、明年、后年的资本开支都会比过去三年要少，因为我们不考虑在省外开学校的情况下，都会比过去少，主要是因为我们现在计划的三所高中都是在现有的学校区域开设的，所以我们预计未来三年的资本开支都是在一亿人民币以下。　　Q2：过去三年宇华的营收都是在放缓的趋势，想问一下未来我们对营收的指引?另一个问题是你们刚刚讲到教师的工资在每三年才调整5%，那我们的老师在整个河南的薪酬竞争力、吸引力在哪里?

　　徐斌：营收这个问题是大家都非常关心的问题，我在这边一次性回答一下，如果大家去看一下我们招股书的披露的话会发现，我们现在有25所学校，在2011年之前，也就是6年前，我们只有5所学校，这5所学校全部在郑州，在2011年我们才开始向河南省其他的城市扩张，如果没记错的话，2011年开了8所学校，2012年开了2所学校，2013年开了6所学校，一直到2016年又开了1所学校，为什么我们的收入增长在放缓，但净利润增长提高了呢?

　　其实这个现象充分反映了这么多年我们运营学校的方式方法和扩张，我们在2011年开始扩张到现在，实际上现在是我们对净利润的一个收获期。我们每一次开新学校的时候，我们的收入都比较客观，但净利润都有一定压力，每一个学校，不管是幼儿园、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在开设的前两年都是亏损状态，所以今年我们许昌的高中开学，我们预计也是在亏损的状态，但有一点我想强调一下，在2013、2014年我们同时开了6个学部，到了2015年、2016年，在三年的时间内，这6所学校全部实现了盈利，我们现在旗下25所学校里面，只有一所学校，也就是去年开的漯河高中还是在亏损状态，剩下学校全部盈利。

　　这24所学校里面，有6所是2013、2014年一起开的，从一年开设6个学部，到三年内可以达到盈亏平衡、盈利，我们认为这是一件挺难做到的事情，但我们做到了，我们之所以能做到，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们在2013、2014年开辟学校的时候，老师的供给是跟得上的，为什么2014-2015年以及2015-2016年都没有开设学校，2016-2017年才开设一所，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我们认为扩张学校的最大瓶颈，不是是否能够拿到牌照、或者是能不能买到地，做民办教育能够做到上市的时候，牌照和土地都不是问题，我们认为最大的瓶颈是老师的供给，而且是好老师的供给，我们在2015-2016年没有把握能够开设学校供应这么多老师，所以我们没有开。

　　未来我们的发展，像我们总裁介绍的，除了在现有校区盖3所高中之外，我们还计划在3年之内走出河南省，这是K12的部分。大学呢，我们是考虑收购。假设我们没有收购、假设我们不走出河南省的情况下，我们的收入有信心保持跟今年对去年同样的水平，或者略高，约8%到10%的水平，这是我们有信心做到的。净利润的话，这是在公开场合，不能说一定会做到多少，但我们有信心做到25%。我们把自己称为是稳增长、高分红的公司。　　李花：第二个问题是关于我们的教师工资每三年增长一次、一次增长5%的竞争力。首先可以介绍一下，现在我们教师的工资在河南省应该是最高的一批，做一个对比的话，我们小学、幼儿园的工资是公立学校的一倍左右，初中、高中的工资是公立学校的两到三倍，而且每三年增长一次，不意味着这个老师的工资在三年才有变化，我们的工资也是阶梯式的，有晋职、有晋级，就算在集团不涨工资的情况下，每一个老师每年或者每两年工资也会有一个变化，所以我们的工资还是比较有竞争力的，包括这次我们也做了期权激励计划，所以在这一块我们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徐斌：我再补充一点，我们学校的晋升空间真的是公立学校比不了的。举一个具体的例子，我们K12这边有一个总校长，他也兼任最主要一个校区的校长，他在我们宇华的系统里第一次当校长的时候才29岁，这在公立学校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Q3：新的民促法之后，我们的民办高中是怎样分类的，是盈利性的还是非营利性的?

　　李光宇：大家可能都记得，去年11月7号全国人大提出了民促法修改，三省进行了修改，今年9月1号新修改的民促法就要开始实行了，也就是说民办学校要区分是否是营利性的，是这样的吗?并不是的。今年9月1日，大部分学校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来，绝大部分学校今天是什么样子，那一天还是什么样子，我相信中国三十几个省里面，绝大部分来不及在9月1日之前来不及出台他们自己省的民促法的实施细则，更不要说是工商总局、税务总局、人社局、跟教育相关的部委出台跟民促法相关的具体的、可执行的、可操作的文件。

　　在这些法律、政策、文件体系完全颁布以前，对于过去老的民办学校而言，过去是怎样，将来还是怎样，当新的政策完备以后，根据新的政策怎么走，宇华会做选择，其他学校也都会做选择，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选择的结果、政府制定细则的结果，目的是让大家把更多的钱投到民办教育中来，是促进而不是促退。像原来所担心的，选择盈利性会不会上很高的税?

　　会上税的，但上很高的税可能性是不大的，如果要补交一点过去的税费，我觉得也应该会象征性地收一点，但让你把过去的税都补了，有这么一说吗?过去外资企业在中国内地是享受外资企业的税收优惠的，比内资企业有10个点以上的税收优惠，而今天法律变了，但法不束既往，让你把过去的税收优惠都补交过来，有这样的事吗?没有的，我们的政策出台完备，只会让民办教育越来越发展，做民办教育会越来越好做，让更多人、更多钱涌进这个行业，我想这是政府修法的初衷。

　　Q4:宇华覆盖了K12和高等教育两个板块，这两个板块的运营特征各有不同，宇华在这两个板块会不会有所侧重?

　　李花：前面其实也讲到，大学我们只会选择收购的方式，因为现在新建学校不可能拿到本科牌照了，从普通专科办起，我们认为这个道路比较漫长，我们现在只能考虑收购的模式。至于中小学呢，收购、自建、合作都可以，所以在这两个板块，我们并没有说要侧重发展哪一块，我想如果放到一个长的时间段的话，我想两边还是会平衡发展的，因为收购不完全会按照公司的时间表来制定的，有可能你三年都谈不成一个，也有可能两年就谈成一个，那么中小学自建这一块，基本上可以按照我们的节奏和进度去把握，如果大学收购成一个，他的体量和规模，可能顶100所幼儿园，十几所中小学，所以未来这两个板块还是会平衡发展。

　　Q5：请问高中的发展战略是怎样的，怎么和现有的公立学校做市场定位上的区分，比如在郑州怎么面对省实验，在焦作怎么面对一中这样的竞争?另一个问题是，公司的报告中列出了在校人数的平均学费明细，中小学分布的学费在2016年是有一点下降的，这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而高中这一块是没有列的，能不能把这一块说明一下?

　　李光宇：现在我们拥有四所高中，但你提到的第二所，我们不存在和他们竞争的问题，因为在各个指标已经占有绝对优势，至于和省内其他高中的比拼，我们遇到新的问题，我们有四年是绝对第一，但现在国家有扶贫政策，对于河南省贫困县考北大清华的小孩有加分政策，一个小孩加几十分，在高考一分压万的情况下，我们郑州的民校都受到了影响。

　　话说得简单一点，和民办高中，我们最大的竞争优势，是大部分民办高中都是提供高考的独木桥，我们打造的是升学的立交桥，何为立交桥，就是拼高考，我们一点不在乎他们，比如河南省的所谓四大名校，我们这几年考北大清华的人数一点也不比他们少，另外我们考北广、北影这些全国一流的艺术院校，但文化课的分数可以低于200分，我们的艺术教育是我们非常重要的特色。另外还有我们的国际部，我们约有20%左右的学生出国，我们有中美班、中澳班、中韩班，有些公立学校也在做，但我们的艺术生教育、国际教育在河南当地是非常有竞争优势的。

　　徐斌：关于平均学费的问题我来回答。2016年平均学费有所下降，不是说某一个学校今年收的学费比去年收的学费下降了，我们历史上绝对没有这样的情况，我们每一年都是稳步提高的，不会减少学费，平均学费下降主要是学生结构和新开学校拉低的，第二是我们把小学、初中和高中的平均学费是一次性披露的，没有分开是因为在中国，我们有的小、初、高是在同一个账号里面的，他们的缴费是在一起的。

　　Q6：想问一下这次对期权费用的发放，大概是怎样的薪权条件?各校的校长KPI指标的分配、对于公司的盈利来说是一个怎样的考虑?

　　徐斌：我们在上市之前做了一个期权计划，我们总股本是30亿股，期权股本是1.8亿股，约占扩大前股本的6%，这1.8亿股里面，教职员工、管理层总人数是329人，这329人全部是我们自己的全职员工，60%是一线的老师、班主任和任课教师，另外40%是中层校长和集团管理层。行权的价格几乎为零，行权的时间是20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特色，大部分老师和校长的行权期都是15到20年，但不是说到20年的时候才能一次性拿到所有的，不是这个意思，每一年他们都可以拿到一些，但第20年拿到的比例是最多的，平均来看，有20%是在20年行权的，第一年可行权的6%只占总股本的0.0018%，对总股本其实是没有影响的，而且截至今天，一共可行权的股数是540万股，但这些员工没有一个员工进行行权。　　而关于行权的条件，并没有跟老师的财务和业绩挂钩，只是跟时间挂钩，到了一个时间点，只要他还没被公司解雇，他本人也没有走的话，就可以行权。之所以这么设计，是因为我们不希望我们的老师和校长每一天去关心财务的问题，我们考核老师的标准就是四条：招生、稳定、教学、管理，所以我们的期权跟公司的业绩是不挂钩的，只跟时间挂钩，但是当一个员工不符合公司的要求时，有可能会被解雇，如果有人被解雇，期权会被用来发给下一个人，不会被浪费掉。

　　期权的情况大概是这样。期权的评估大概是在授予日的时候，我们的评估师给了1.8亿股评估，总价值大概是4.6亿元，这4.6亿元可以在20年兑付，但是根据国际会计师准则的要求，第一年进到财务费用是最多的，第二年相对减少，是一个逐渐递减的过程，到五年之后几乎很少很少了，所以我们进行了调整。

　　李光宇：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两家教育类上市公司，他们也做了期权，但数量和人数都比我们少，我们提出了期权方案以后，我们的律师吓了一跳，第一说哎呦，宇华这么大方啊，要给329人期权，第二又吓了一跳说，要20年才给啊?我要是一下子分三年五年全部给他们，不就把我们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骨干教师赶走了，这样的傻事咱不能干啊。所以第一我们要多给，给的人多、给的钱多，第二，不要钱，因为大部分老师是不懂期权和股权的，你要是问他要钱，他心理会想说，你先说要给我这东西，又要叫我花点钱，这老板是想干嘛呢?最终我能挣钱吗?我花的钱还能要回来吗?

　　所以我们收的钱是象征性的，因为联交所规定不能白给，比如收最小单位的0.01厘。为什么设这么长的期限，因为我们骨干比同类公司要年轻13岁，这么年轻的人你不再留他20年，不是把这些优秀的人赶走吗?但是有的人等不到20年怎么办，那就隔三年、五年给一点，就像给他一个大饼，过一段时间就咬一大块，但是不能咬完，最大那块留着，在最后的时间点再给他，说不定在最后的时间段，你又给他一个股权奖励。

　　宇华不会像BAT那样高速增长、爆炸式病毒式发展，但宇华会稳定地、可预期地、高分红地发展，是可预期的、看得见的，宇华不会给你们惊喜，但会稳健、相对高速地发展，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我们的增长是25%以上。　　Q7：去年宇华还挂着北大附中的牌子，但现在“北大”的牌子取消了，这对宇华未来的招生和收入有什么样的影响?

　　李花：我们是2014年和北京大学附属中学签订了终止合作的协议，当时签订终止协议一共有三个原因，第一是办学十几年了，我们在河南已经有了一定的口碑跟影响力，如果继续用北大附中的品牌，永远是在给这个品牌积累声誉，没有人知道宇华是谁，我们认为是时候终止了;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北大旗下的一些公司都拥有带北大字样的品牌，这些品牌的学校水平参差不齐，有时候出现一些负面新闻时，对我们潜在的家长来说是一种混淆，他们分不清这个北大跟那个北大有什么区别;第三个原因也是跟第二个相关的，因为这种办学水平的参差不齐，北大也发了文件，不允许再使用这两个字作为商业用途，所以2014年的时候双方一拍即合，很快就终止了协议。

　　在终止之前，我们也只是用一个品牌，从2001年建校的第一年，我们所有的管理、师资、教学方法全部是我们自己的，所以老家长都非常清楚，虽然名字换了，但董事长、校长、老师没变、管理也没有变。我们每年的营销费用只有300万，我们不做广告，招生是靠口碑相传的。我们每年五月份开始收老学生学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所以对未来收入也没有任何影响。　　还有人担心这会对未来跨省发展造成影响，说以前你叫北大附中，现在叫宇华，会不会对招生有难度?以山东为例，你叫宇华还是叫北大附中河南分校，对于山东的家长来说实际上都是一样的。我们承认，新品牌需要一个被接受和认可的过程，但既然我们是靠口碑的，那我们就不担心。目前全国带北大、清华、人大、北师大牌子的学校至少有300家，而做学历教育能做到上市的，现在在香港不过也就6家，所以我们认为宇华这个品牌更有含金量。